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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规的股票配资平台什么样 齐一民中篇小说《撒尿小孩儿》(三)
发布日期:2024-08-05 23:32    点击次数:113

正规的股票配资平台什么样 齐一民中篇小说《撒尿小孩儿》(三)

可在江西的一个山村中,在2021年却发生过一个令人痛心的故事:杨家连续痛失两个孩子,警方调查发现,杨家的小儿媳“很不对劲”。

首先,我们要从一个基本的道德观点来看待这件事情。作为人类,我们应该保护弱小的生命,特别是一个无辜的婴儿,他们需要我们的照顾和保护。然而,这次事件反映了一个家庭的冷漠和无情,家庭成员对待自己的亲属竟然如此冷淡,这让人不禁想到我们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又是如何的冷漠呢?

[题记]

齐一民中篇小说集《柴六开五星WC》中的小说创作于2000年,云南人民出版社2001年9月出版第1版,20年后的2021年2月出版第2版,归于齐一民的《马桶三部曲》,是中国首部系列漫画小说,开小说创作之先河。《柴六开五星WC》收录了齐一民的四篇中篇小说,分别为《余力》《柴六开五星WC》《撒尿小孩儿》和《新乔出书》,四部中篇小说既独立,又似一部长篇小说,还与《马桶三部曲》的其它两部浑然一体,这是齐一民文学创作的一个显著特点。此次连载时将四篇小说篇名分别列入标题,单独编号,独立呈现。(记于2024年6月10日-星期一)

[连载]

11.“天龙”“地龙”之差

庄总确实是以“谁谁的女婿”的头衔进入那家公司的。进了公司之后他又多了一个职称,但这个职称没使用多久就自动失效了,就连他自己也不曾把那个职称放在心上,后来也一直回忆不起来,因为对于那个公司的每个人来说,职称和职位就像生下来之后的属相一样,或属虎或属狗,再或属鸡、属猪,是由他们前面的“谁”字来预订的,没有任何更改和超越的余地。庄总对此一开始也是既相信又不愿完全相信。他虽然一进去就直接当上了处级干部,但看不惯另一个比他晚进去,既不懂粤语又不懂英语却直接当上总经理助理的“儿子”,闹不清为什么同样属龙的他们一进去就有“天龙”和“地龙”之差。但后来没过多久,他便打心里认命了,因为人家是天龙之子,自然是要飞天的;自己是地龙之婿,虽然只能有地龙(蚯蚓)的前程,却总比老鼠或牛的后代强上几分。想通了后他便有了几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优越感和自豪感,第一次体会到做为人夫和人婿的幸运。那时他整四十岁。

12.四十岁才立起来

庄总是到了四十岁才立起来的,自然很难做到不惑。

80年代初的庄总如同那个时代一样,在经久的压抑后爆发出了惊人的活力。

他是那个公司从上到下一致公认的业务骨干,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是那里唯一能娴熟运用粤语方言和英语的人。那家公司在将全部职工的岗位安置完毕,做到儿孙满堂之后,突然想起自己是一家要做国际贸易的、要使用那种陌生语言进行交流的机构,而招人时竟没有追究他们是否会使用那种语言。不幸的是对于那些新职员来讲,其他的一切,如理想、传统、希望和作风都可以轻易地继承,唯独外语这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连讲中文都以家乡口音为荣的父辈们那里遗传到的。

于是人们的眼光便投向了庄总,这位被埋没了二十年之久的天生的华侨身上。

于是庄总便风光了起来。

庄总刚进公司不久便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了一项光荣的使命——出国考察。

如果将90年代的出国当成走亲戚一样容易的话,80年代初的出国便好比坐登月火箭上月球考察一样令人神往,令人羡慕。庄总第一次出国时真如同登月。

他在将机票、护照和旅行支票等一切准备就绪后庄重地从座椅上站起,然后与两位同行人在群众的簇拥下来到公司领导的办公室辞行。领导又反复叮嘱了一番出国的使命和纪律后便带领群众一一与庄总等三人握手告别。

那场面是庄严的,隆重的,感人的。

那时庄总的内心是澎湃的,因为他们要奔赴的是一个陌生而神秘的远方,他代表的是一群人的好奇和憧憬。

那时的庄总是自豪的,因为只有他才具备奔赴那个神秘的远方的能力,也因为他是来自那个地方。

那天庄总又一次穿上了曾经穿过的西装,打上了一条红艳艳领带,虽然他的西装有不少褶皱,而且并不十分平整,但在人们眼中犹如宇航服上的光焰般夺目。

庄总的妻子也在欢送的人群之中,他真想上前吻别,但他没敢。当时的人们还十分保守。

13.他动的都是真情

庄总出国的第一站是美国,他幼年在那个岛的宗主国生活过;回来路经的是香港,他上中学的地方。

当他们乘坐的飞机徐徐降落到旧金山的机场时,庄总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他哭的不是这个幼年曾随父母来过的城市;

他哭的也不是那似曾相识的美国星条旗;

他哭的更不是那晚霞辉映下的摩天的楼群。

但他的确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

他哭的是岁月;

他哭的是自己的过去的沉默;

他哭的是三十年后第一次的走向世界——作为一个中国人。庄总并不是因为到了美国才哭的,美国并不值得他这么伤心。任何一块异土都会令他潸然泪下,因为他在那落地的一瞬间告别了一个长长的梦,睁眼看见了一轮初升的太阳——一个象征着新鲜日子的太阳。

庄总到香港时也不禁伤心落泪,因为那地方引起他童年的回忆。

庄总在结束一个月之久的考察再回到北京时眼睛又湿润了,因为在离开北京的一个月中他实在太思念北京了。北京有他的妻子,有他的家,是他的家园和生命。

第一次出国的庄总十分动情,而且动的都是真情。

14.悲愤交加的喷嚏

同事们对庄总的羡慕和嫉妒并没有因庄总的回归而终止,因为他第一次出国后的两个月之后便又第二次出国了。

做第二次出国准备的庄总的心再也不澎湃了,看着他手拿护照走出办公室的同事们再也不惜别了,他留下一片带火星的愤怒。

“瞅他那神气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

“为什么总是派他去?就他觉悟高?”

“我压根就不相信美国佬只讲英文!那是鬼话!以前我们一句英文都不讲,不是一直坚持不懈与美国鬼子斗争了三十多年吗?现在讲友谊,为什么没有英文反倒不行了?没有语言交流还不搞感情交流吗?!”一位操着浓重河南口音的处级干部说。同事们根据他的手势和挥臂的毅然动作理解了他讲话的大意。

“哼,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可靠,总有一天会叛国!你看他那副样子,像洋葱似的又膻又辣,哪有一点中国人的样子,看一眼就令人打喷嚏!”这位同事说完为了证实自己的言辞还真连打了三个又脆又响的喷嚏。在场的几个人虽然都无一幸免地被他喷出的杂物淋浴了一番,但都迎头顶住,毫无怨言,因为那三个喷嚏是为他们打的,打完后大家普遍感到气顺了一些,心宽了一些。

庄总并未听到那三个悲愤交加的喷嚏,因为他那时已经升天了,他坐的那架喷气式飞机正飞翔在万里晴空之上。他双眼微闭,进入了朦胧的梦境。他的呼吸是均匀的,如同飞机喷出的热气一般,在蓝天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白线。他的内心亦如机身一样,虽然有时颠簸,但总的来说十分平稳。因为他听不到从人间城郭传来的喷嚏声。

其实那位同事的喷嚏并不完全是瞎打的,庄总自从第一次回来后身上的确发出了一种颇像洋葱的怪味。也许是他在外边吃多了洋葱圈儿,或是误将驱蚊的药水当香水喷到了身上,总之,那气味令人闻上去有些作呕,甚至不敢近身与他谈话。

除此之外庄总的相貌也开始变了。在人们的记忆中,直到庄总第一次出国以前他都是一个Made in China的地道的南方男子,虽不雄壮但有几分朴实的可爱。但自从他沾上了几分洋葱的味道之后便变得令同事们费解了。

“ 哎! 老庄怎么带上了一副金边眼镜? 刚一个月就近视了?”

“可不是!他以前肚子瘪瘪的,像是还没从50年代初大饥荒缓过劲来似的。刚两个月没见怎么就成了个大肚子!准是洋葱吃多了,体形也变成葱头式的了。”那位打喷嚏的同事说。

“我在招他进公司的时候不记得小庄耳朵下边长毛啊!”庄总岳父的老部下、位居人事处长的老李百思不解地说。

经他这么一提醒,同事们便开始发现庄总耳边新添的那两道鬓角了。

那是两道又密又黑、又粗又短的毛,顺着头发像夜幕降临那样悄悄地向耳根下爬行。它们一开始并不十分显眼,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短小精悍地向耳下发展,后来渐渐胆子大了起来,像青草一下肆意繁殖起来,越长越长,越长越茂密。这下同事们才识别出它们的真相——原来那是两道大鬓角!

“老庄一个中国人怎么会长洋人一样的大鬓角?准是他崇洋媚外自己贴上去的!”不止一个同事这样向领导反映。

于是在一天午后公司领导找庄总谈话,郑重其事地转达了群众的意见,并以婉转的口气劝诫庄总将之取下。

庄总听了后不以为然地轻轻一笑,说道:

“对不起,这是不可能的事,我的鬓角是天然的,是取不下来的。”

“那你以前?

“以前的十年我一直将其刮掉,所以看不出来。”

“中国人是很少有这么大鬓角的啊……”

“您也许忘了,我是华侨。”庄总说完后又淡淡地一笑,然后他转身走出了经理室,并没留意经理那惊异的表情。

就这样在短短的几个月中庄总配齐了华侨必备的三大件:金丝眼镜、大鬓角和洋葱味,顺利地在人们心目中从一个普通人转正为华侨了。

说起来也奇怪,自从人们将庄总定位为华侨之后,无论庄总再怎么出国,再怎么洋鬼子味喷鼻也不再嫉妒他或对他嗤之以鼻了,反而将鼻子迎了上去。

“哎,你看老庄那副大鬓角多有风度,跟关公似的!”

“可不!这老庄在老外面前多给咱中国人增光!谁说外国人有的咱中国就没有,老庄的鬓角一点都不比老外的逊色!”

“你别说真是洋葱地里长不出倭瓜来。人家庄处长不愧是出生在南洋,从小受的是洋人的熏陶,喝的是洋奶,怪不得人家身上发出一股天然的洋味,不比咱们,一身的土腥。”那位打喷嚏的同事深有感触地说。这时他气已经顺过来了。

于是大家的气也跟着顺了过来。

15.谁是出国冠军?

80年代初的庄总是全公司的出国冠军。

他的国越出越顺、越出越勤、越出越潇洒,心越出越浮、越出越野,路越走越远、越走越偏,直出到国际上任一条航线上都有人见他面熟,直出到他有一次看到机票的目的地为“Bei-jing”时误以为又要出国。到最后他连时差都不用倒了,因为一落地又要回去,时差自然就克服了。

庄总绝大多数是以“考察”的名义出国的,是以领队的身份出国的,这并不仅仅因为他是处长,会英语,更因为他去的地方多,经验丰富而且胆大,人们跟着他心里踏实。

庄总考察完北美后考察南美,考察完西欧后考察东欧,考察完远处的澳洲后再考察近处的亚洲,最后又迫不得已去了两次非洲。他们考察经济、考察政治,又捎带上考察艺术和习俗,外加语言、地理。到富国去考察是为了学习,到穷国去考察是为了援助,到不穷不富的国家去是为了交流。等到富国变穷了之后再去考察是为了吸取教训,而穷国变富后又去考察是为了吸收经验,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断。

在西方语言中很难找到一个与“考察”一词相同的字眼。

“考察”一词既不像“视察”那样听起来居高临下,只适合于少数人前往,又不像“观察”那么认真,要求前往的人具有专业知识,具有目的性。既然目标不那么明确,对于参加“考察”的人的要求也就不那么具体了。于是任何人都便于以任何理由、任何目的参加考察了,或学习,或借鉴,或批评,或赞同,或在家感到无聊,总之,无论如何都可前去考察一番。虽然目的不同,前往地点不同,但名义都是一样的为了工作。

庄总在80年代中期的五年中因工作需要考察了四十多个国家。

中国在整个80年代中有多少人因工出国考察,是一个难以统计的数目。

虽然在中国国家统计账目上“因私出国旅游人数”项下人们所见的是一个寒酸的数字,但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架班机上都可看到中国考察团团员们的身影。人们往往误将他们当成日本人,其实中国人完全可以自豪地宣告:中国人外出的人数从总体来讲并不低于日本。这点庄总就可以证明。

改革开放后的中国人是身着西装、排成行列跟着庄总一样的考察团团长走出中国、奔赴国外的,而并非像日本人那样聚集在旅游团领队们的小旗下。

虽然名义值得争议,但有一点却是既成事实:许多中国人终于因此跨出了国门,走向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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